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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恐惧疾病——我的经历(二十四)
 
来源: 中山市心理卫生中心    时间: 2010/10/8 16:2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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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虽说不喜欢学中医,但我学其他附属科目还是非常认真的。曾经自修过运动生理,蓝球教练两个课余专业,还曾经有过想考研究生的苗头,不过就象吹胀的汽球,瞬间就破灭了。

      相信中医,或者相信中药有用是在大三的上学期。

      那次是我第一次义务献血后,一帮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全没当它是一回事。几个小时后,就活跃在蓝球场上了。打球打得兴起,不想停下来。后来又下雨,还是继续坚持“战斗”。

      结果,晚上喉咙痛、发烧。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,突然讲不出话,难以发出声音。用力喊,那声音就象鸭子似的变了音。

      上午还去上课,中午就完全不行了,连鸭子似的声音都消失了。咽喉间就象被一把钳子夹住了,竟然没有一点反应。

      那天下午在同学的陪同下,我到了人民医院耳鼻喉科就诊。结论是:声带麻痹。经气雾喷喉治疗,服了三天的西药后,结果没有一点效果。

      后来,又到医大附院诊治,仍是这个结果。再服了二天药还不见丝毫的好转。我急了,每天只能通过手势与人交流,令我万分的苦恼。我不能就这样哑一辈子啊!

      再后来又咨询了几位教授,得到的结论是:起码要两个月后才能恢复。

      我真的怕了,怀疑了,没信心了。不是说等二个月的问题,而是二个月后我是不是真的能够象正常人一样讲话的问题。万一一辈子都讲不了话怎么办?这个问题没有一个人能肯定地回答我,令我焦急万分。

      课我是不想去上了,连话都不会讲,学那么多知识又有什么用呢?家也不敢回了,怕家人为我担心。

      一连在宿舍困了自己两三个星期的我,每天对着蚊帐胡思乱想。幻想自己的将来。我想也许这个大学不能再读下去了,就算我读完了也未必能找到工作,就算找到了工作也只能当个哑吧医生。我再也不能与人交流思想了,再往后想还要恋爱、结婚、生孩子,越想越恐怖,心中发寒。

     但在我的心底真正最痛心的到不完全是这个病,主要是自己通过几年艰苦奋斗,吃尽艰辛,饱受的折磨。这下完了,换来的希望即将破灭。这个代价太大了,太难让人承受。······

     想到这里,我不敢再往下去。那是我一生之中最彷徨,最令人痛苦的三个星期。我想不通干脆用棉被蒙住头。希望这一切可以马上从现实中消失。

     同学们看到我低落的情绪,劝我不要想得那么坏,事情总会过去的。

     其实今天回味起来也不应该坏到那个地步,但自己的脑筋却转不过弯,怎么也没办法控制思维的运作。那幻想的情形一幕幕象放电影一样穿过我的脑海。令我沮丧。

     那三个星期的折磨,使我意志消沉,神经过敏。会出现不自主的心慌心跳,坐起来的时候还会头昏晕。同学们进进出出的关门声都仿佛被扩音机放大了似的,非常剌耳,让我无法忍受。

     晚上严重失眠,半夜惊醒,心中阵阵发冷。有一晚深夜,忽然出现呼吸困难,感觉吸不进气,象要死了一样。想大叫可又叫不出,二十分钟后才逐渐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  后来参加工作后,在管理病床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和我当时的症状一模一样的病例,我四下查资料才知道这是一种急性焦虑反应。现在临床中很常见。

      就正在我绝望的时候,事情突然有了转变。班上的一个同学介绍了一位资深的中医给我,说是被打成“牛鬼蛇神”的世间奇医。曾经师承过许多名师。

      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,我也只好试试看。

      见到他的时候,与我主观的意念有很大的差异,他的年纪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老,大约四十岁上下。但姓氏却老,叫老XX,称呼老老师、老师、老中医、老名医、老神医都未尝不可。

      他瘦小的身材,一副和蔼的面容,深遂的眼睛并不看我,而是东张西望。等我坐下后,他嘱伸手我就伸,叫伸舌我就伸舌,问了我一些情况后,他说:“你这叫血虚生风,中医叫音痱症。”说完龙飞凤舞地在处方上写了一通交给我,说:“一付药煎一次,乘热喝。”接着起身和护士吹牛去了。

      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,也不看我的咽喉,话也不多两句。我疑惑地拿起处方,看着上面写的十几种药发愣。上面大多数我是认识的,但我对中医的态度一向不好,可以说是怀疑多过信任。不过既然看了就取了吧!

      说起来象是神话,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。

      那天回到宿舍,没有药煲,也没有锅,只有一个电热杯。我将药放进杯里,大约还有四分之一的放不下,将其丢到门外了。接着加了大半杯水,心想只要不溢出来就行了。过了半小时,药煮好了。我将汤倒到碗里,依老医生的嘱咐乘热一点一点喝了下去。

      那药有点苦涩,经过喉咙的时候有一阵发热般的烧灼感。但我还是坚持喝,一直喝了十分钟才喝完。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,我起身去倒药渣,开了门见到一个好友。他问我:“好些了吗?”我糊里糊涂无意识地说:“还没有。”回身关上门。

      忽然想起我刚才讲的话,我重复了一遍:“还没有。”唉!我可以发声了,真是神了!高兴得我一下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  两三个星期了,这能够说话的那一刻,确实让人心情激动,我的眼睛里充满着泪水,但还不敢大声说话。我指着脖子对着舍友说:“我行啦!我行啦!”

      从此后,我再不敢小看中医了。几千年的祖国医学是人类的财富,我听得多了。但“博大精深”却是第一次印在了我的心底里,确立了她不可动摇的神圣地位。

      一星期后,我的病完全好了。托人写了一面锦旗:药到病除,医术精湛。外带一瓶当地产的特曲酒,几斤水果,亲手送到老师的手上,并拜其为师,得到了他的应承。

      至今,我用的许多良方都是出自这位老师之手。在临床上既好用又方便,在此甚是感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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